他随手往身后丢掉了烟,头也不回地朝更远处走了。我被他的无所畏惧钉在原地,丝毫不得动弹,只能这样看着他变小的背影。我有时能像他一样痛痛快快地插着口袋甩头就走,有时不能。

路的尽头是火车轨道,这是我二十年生活经验对它的极限认知。他不怕警笛,三两步轻快一跳,就恰好赶在了呼啸的前面。这是一列像飞速剪刀的车厢,我第一次有这样的联想,它正在切掉我可能的去路,切掉他所顾虑的来处。

 

他不给生活好脸色,我得看着生活的脸色。

——一直都是这样。

 

 

今天第三次,渴求追赶的我厌恶不迈开脚的我

平静有平静的好处,可我只觉得厌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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